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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太中】不对等交换

/紧急摸的向哨,真的很短。



中原中也觉醒为哨兵的那天,在一条死胡同里暴走了。失控的精神网过于强大,几乎让以他为圆心的众多同类都不可抑制地产生了攻击性,纷纷冲进巷口,朝这个新觉醒的哨兵露出獠牙。塔派来许多高级向导企图控制住这只疯狂的野兽,但无济于事——中原中也把一切向他冲来的人全掀翻在地,他没有武器,只有两只充满兽性的拳头,无差别地扬起落下扬起落下,以燃烧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,仿佛永远不会脱力,谁都分不清,只认得鲜血与污浊。

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,觉醒的哨兵感觉不到疲惫,但身体本能的行为显然先意识一步,他在一堆尸体中央半跪下来,手掌支撑全身,重重地喘息。通缉犯向导太宰治就在这时不紧不慢地走进那个巷口,穿着一件破烂却干净的茶色风衣,一步一步,向那个中心缓缓靠近。野兽很快察觉到他的脚步,从尸体堆中重新站起来,橘色的发丝粘满了血污,直直垂落下来,遮住了那张狰狞的肮脏的面庞。

野兽浑身都是伤口、血、污土,可太宰治却还是透过对方的发丝缝隙,完整地瞧见了那双眼睛——天空一样的颜色,淬着些微不可见的碎光,没有杀戮也没有死亡,干干净净,一如十年前纯粹的模样。

他们是发小,太宰治在两年前觉醒后便背叛了塔,成为了国际通缉犯,从此销声匿迹。而他的再出现竟是在一场暴走的最后,在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竹马面前。

太宰治还在朝那个人走,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就缩进了攻击范围。中原中也显然没有认出他,可这头野兽竟奇迹般地没有表现出丝毫攻击意图。太宰治每靠近一步,中原中也便退后一步,他还在燃烧,拳头还有充足的力气,可他的逃跑却是下意识的,又好像是与生俱来的。即使是在很久之后,他依旧不想将此刻的行为归结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理由,那可笑又不可理喻,却比任何其他的借口都要合理。

中原中也终于退到了墙边,抵在了墙上,威胁性地朝不断靠近的向导露出獠牙,捡起地上的一具尸体向他扔去。向导轻易躲过了这次攻击,也顺了他的意不再为难,停在原地,又向那个人伸出了双手,胳膊停在半空——这个通缉犯朝野兽张开了他的怀抱。

“中也。”他说,“到我这来。”

优秀的向导没有用任何精神暗示,可暴走的哨兵却像是听懂了他的话,不确定地、像个孩童一样地朝对方挪了一步。见那人依旧停在原地张开怀抱,脸上挂着再温柔不过的笑意——孩童是判断不出温柔与否的,但此刻有一件事情他是能够确认的——这个怀抱是属于他的。

于是他挪动得更快了一些,终于到了那个人的跟前,只差最后一步,他不再前进。

那个人嘴角的笑意更浓了,强硬地拽过他的满是血污的拳头,一下把他整个地拉进了怀里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向导把怀里的人抱得很紧,好像要叫他把身上的污浊分一半给自己,又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,“跟我走吧。”




后来,哨兵在这位强大的向导的帮助下,找回了自己的意识,却也不得不随他一同亡命天涯。他不记得那场暴走了,也便不记得自己手下有多少条人命,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觉醒便成了通缉犯,不得不跟身边这个消失了两年的竹马满世界地奔波。

太宰治到最后也没有将真相告诉他,他有自信叫对方这辈子都不会从自己身边逃开。所以他在对方扼住自己的脖子,逼问自己为什么的时候,只露出了一个同那日无差的笑容,用沉默将他们的重逢归结为一个不怎么浪漫的必然。

暴躁的哨兵唯独不能遇见这样的笑容,他很快泄了气,小声咒骂了一句,本扼住脖子的手转而去抓住那人的两只耳朵,凑上去蛮狠地亲了一口,之后才回以一声张扬的狂笑,道:

“这可真是便宜你了,太宰。”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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